凌柏君头痛欲裂,真觉得迈入婚姻的男人不可理喻,拿被子盖住头指责道:“顾将军,你是吃了什么开心药,怎么今晚上如此兴奋?你不是惜字如金,不爱聊天的吗?”
“我没有不爱聊天。我只是不爱和你聊天罢了。”和玉儿,我可以聊三天三夜。
凌柏君嘴角直抽搐,拿被子蒙头继续睡觉,突然后悔进顾将军的帐篷了,一个人在自己帐篷里虽然怕黑,但是贵在安静啊。
现下虽说不黑也不怕了,但是贼烦。
顾云觉得单聊天不能平复心情,和林玉小聚一场使他觉得这些时日的思念得到缓解,登时觉得精力充沛,有无穷无尽的力量一般,他于是将凌柏君拉了起来,“不要睡了,浪费了大好时光,陪我练习刀法去。”
凌柏君特别无奈,出来这么些天就没有睡过一场好觉啊,大半夜的练习刀法,不要开玩笑了吧,“......不去!我要睡觉!”
顾云将至尊宝刀横在凌柏君脸前面,“给你一次机会,重新组织一下语言。陪我练习刀法去?”
看着冰冷的刀刃,凌柏君的困意一下子就没了,人也变得清醒无比。
顾将军这人到底是什么毛病啊!!强迫人的本事还真是一流。
“好好好,我陪你练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媳妇来看你了,看给你激动的。”
顾云没有作声,先一步出了帐篷。
凌柏君跟着出了去,还没准备好,顾云已经挥刀自空中斩了过来,凌柏君惊得一下,身体本能的躲了开去,两人在夜色之中较量了起来。
论刀法,凌柏君不如顾云,但是胜在他身手敏捷,可以快速躲过攻击,所以在顾云凌厉的招式之下倒也不会显得太过于狼狈。
反而时常和顾云练习武功,可以使他自己的功夫有所进益。
两人练习了很久的刀法,然后有只信鸽飞来,落在了凌柏君的肩头,他从信鸽腿上取下一个信筒,里面有一张信纸,他打开来,里面却没有任何字迹,只有一个落款署名:颜安。
凌柏君身在异地,收到发妻寄来的一封飞鸽传书,上面虽然什么都没有写,他却不由自主觉得心里暖暖的。
想必,这便是身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的出处吧。
人在他乡,总是会莫名其妙的觉得家乡的人和事物美好,连带着凶神恶煞的颜安也不那么令人厌恶了。
说起来,颜安她真的变了,这封信若是长篇大论写很多过问他的细节的话语,都会让他认为颜安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外面,怀疑他没有生活自理的能力,本质上是否定他,那样会令他愤怒。
然而,此时这纸上只有一个署名,让凌柏君知道颜安在念着他,同时又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给他足够的自由。
凌柏君回到帐篷,拿出一封信纸,给颜安回了一封信。放回了鸽子腿上的竹筒里,然后让鸽子将信带走了。
***
林玉回到将军府的卧室之内,就听见外面有人声,她靠近门边,从门缝望了出去,只见夜色里有两个人影走了过来,脚步极轻,足见鞋底是软的,落地无声的那种。
这二人来到她的门处,有一人敲响了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