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要开席了,成雄和父亲凤天、母亲还有一些亲朋好友都共同坐在一张桌子上。
“你说你咋这么有才呢?”说话的人,是一个中年男人,只见他面色苍老,和凤天父亲差不多的年龄。
因为这是在酒桌上,成雄表现的很矜持,并不像刚才在台上那么激情澎湃。而面前的这位老人,成雄是怎么想都想不到眼前的这个人是谁了,于是简单的像那个人点了一下头。
那个老向男人也心有神会的回点了一下头,连忙提示道:“孩子,还记得你小时候,我来找你爹俩聊天,我叫孙玉东,你们都叫我‘孙叔叔’啦。”
“哦!原来是孙叔叔呀。”成雄经过眼前这位老男人的提点之后恍然大悟,他猛然想起那个皎月高悬的夜晚,自己的父亲与其彻夜长谈。成雄仔细打量了眼前这位长者,虽然才过了十几年,但是眼前的这位孙叔叔(以下简称玉东叔)却像是过了几十年。岁月在他的脸上烙下了深深的印记,那纵横的勾勒、深凹的眼眸、黝黑的皮肤,视乎在讲述着这些年这位男人走过的艰辛。
“咋的了?见到我不认识了咋的?”玉东叔好奇的问道。
成雄幽默地用东北方言回答道:“唉呀~妈呀,可不咋地!我这第一眼瞅呀,愣是没瞅出来,这家伙,看给我玉东叔造的!我这第一眼,都没认出来,哈哈哈~”
成雄的一番话,给全桌的人都给逗了。东北人的幽默不小肚鸡肠,即使被别人拿了短处说话,也是表现得极为大度的,玉东叔也笑着说:“是呀!是呀,这几年,确实是不好过呀,我不应该因为老师的工资少就辞掉老师的工作去下海经商,儿子也很早就不念书了,跟着我一起上外面去做买卖,这些年风里来,雨里去。可不是苍老了许多么?”
“说啥的,玉东叔,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年轻的!”
“成雄说话就是好听呀,不愧是能考上大学的人,比我们家的孩子那真是强多了。”玉东叔说道。
这一桌子人寒暄了一段时间,只见待客(qie)的人说道:“老少爷们儿们,姑娘媳妇们。大家中午好,今天是端木家公子的升学宴,感谢各位的到访,大家看那桌的位置空着,赶紧补上,咱们这第一席马上就要开席了。”
北方的大席不是一席就能全吃完的,一般都会有两个席次。待客的人看到人员都坐满了以后,马上就上后厨去张罗上菜。就这样,先凉菜后热菜,一盘接着一盘的往上端,不一会,那一桌的菜便上齐了。
这时的玉东叔,拿起筷子夹了一片溜鱼片,就像成雄的饭碗里夹去。这是长辈对晚辈态度的肯定。
成雄见到玉东叔给他夹菜,连忙道谢说:“谢谢了,玉东叔!”说罢,夹了一个川大丸子放到了玉东叔的碗里。接着说道:“谢啦,谢啦。看着孩子,多懂事。”
“哎呀妈呀~玉东叔,还拿我当孩子呢?我都是要上大学的人了,可别一声孩子一声孩子的叫了。”
玉东叔说道:“是呀,这要是在以前,你这年龄都可以结婚了,怎么样?现在有没有心仪的对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