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中饭,沐烟雨拉着玉儿藏到一处无人的地方打算交换衣服穿。玉儿不愿却又怕沐烟雨生气而不敢拒绝她的提议。
两人怕有人过来瞧见,便只迅速换了外衣。换好过后,沐烟雨叮嘱玉儿说,“待会儿到了学堂,你只管趴着睡觉便可,其余谁也不要搭理,明白吗?”
玉儿仍有些害怕被识破,哭丧着脸说,“姑娘,万一出了意外可怎么好?学究怪罪你怎么办?”
沐烟雨笑说,“你今日怎么这样胆小,学究平日讲课极为认真的,一般并不看下面的人,只要有人附和他便可,你勿需太担心。”
玉儿依旧愁着脸,“人常说‘屋漏偏逢连夜雨’,我只怕偏得今日就被人撞破咱们得计划,若如此,夫人定会责罚你的。”
沐烟雨拉住她的手,正色道,“不管今日你的担心是否会成真,我都得回去接迎如兰姐姐。谁让张学究不尽人意,我向他告假他不应允,我只得用此法子了。你便先替着我,若我赶得及我便同你换回来,可好?”
无奈,玉儿只得点点头,说,“好吧,那我先替姑娘去应付着,但愿不会有人发现。”
沐烟雨点点头,说,“去吧,我就从后门溜出去了,趁着如今人少,你先过去。”
说完,两人就此分道扬镳。
回府的路上,沐烟雨一路都在期待着与陈如兰见面的场景,却又担心母亲要如何应付质问她还未下学便回了府。
如此,一边揣着期待,一边挂着担忧,不知觉中,便已到了沐府门口。她在门口踌躇不前,想入内却又不敢。
门前小厮见她来回踱步许久,便上前问到,“姑娘,你为何在门前犹豫,不进去?”
沐烟雨面露愁容,说,“我是溜回来的,今日还未下学呢,怕母亲责怪,不敢入内。”
那小厮说,“今日府中来了客人,夫人兴许顾不得责罚姑娘,你可先悄悄进去,探探情况。”
沐烟雨顿时喜极,问到,“可是昨日送走的那位姑娘来了?”
那小厮支吾,“小的,小的昨日并未注意……不知姑娘说的是哪位……”
沐烟雨叹一口气,瞪他一眼,说到,“罢了,你这厮惯会偷懒,下回再这样,便扣你月钱。还是得我自己冒险一番,指望不得你了。”
那小厮笑笑,“姑娘大度,下次再也不会了。”
沐烟雨也不理会他,提了裙摆,跨过大门门槛,便入了府内。行至照壁,还未见堂屋,便听得屋内有笑声传来。
只听沐夫人说,“你们来了便把这里当自己家,如兰也可常常来陪着烟儿了,她可喜欢你的很!”
又听陈如兰回道,“如兰无才,竟得烟雨妹妹喜欢,真是喜不自胜。”
听了这话,沐烟雨确定是陈如兰携了父母来了。她便窜过照壁,直奔堂屋,还未走近,便喊到,“如兰姐姐,你真来了!”
话音刚落,却见堂屋里不只有陈如兰,还有两位约摸四十来岁的男子与妇人,想来便是陈如兰的父母了。她尴尬地止了步,不知所措。
沐夫人对那坐着的夫妇说,“我这女儿从小宠着,以致惯的没了名堂,二位别介意。”
只见那男子微微摆了摆手,“哪里哪里,沐姑娘这是真性情,是女儿家少见的性子,可见沐府平日里是幸福美满的。”
沐夫人笑笑说,“陈老爷抬举了。”又看着沐烟雨说,“烟儿,快过来见过陈伯父,陈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