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盼颓废地瘫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说:“我是跟你说过遗书的内容,但也确实是他亲口跟我说的,出了事之后,他到底写了什么,我并不知道。”
曲朗一笑说:“你并不知道,你却知道现场有遗书,这就很奇怪了,我只能想你在慌乱之中拿错了遗书,现在再看那封遗书,有点像是他生气时候写的誓言一般……”
江盼看着曲朗,不知道他还知道一些什么,问:“你凭猜测就能定人的罪吗?”
曲朗摇头说:“当然不能,我说的这些都是有根据的,我给你透漏一点,冯冶已然交待了,你以为他会守口如瓶吗?到了这里,谁还会保谁呢?他说你欺骗了他,他离婚了,可你的家庭还完整如初,他怎么能甘心?当初,你也是答应过他的。”
江盼真的慌了,她不自觉地问:“这真是他说的?”
曲朗说:“那还能是谁?另外,我们也调查了,其实你最喜欢的人并不是他,他威胁你对吗?
你最想跟的是周鹏飞,可惜呀,周鹏飞也并不是你想像的好男人,而且冯冶知道你心里根本就没有他而是利用他,你觉得他会为你守口如瓶吗?别心存幻想了,如果你及早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你还能算是主动交待,怎么说你也不是主犯……”
江盼听到‘主犯’一词,脸都绿了,曲朗趁热打铁地说:“你还有个女儿,她没了父亲还要没了母亲吗?就算她跟你不算亲近,你也要为她着想不是?”
听到女儿,这个高高在上的女人终于崩溃了,她哭了起来,而且一发不可收。
曲朗一点也没打扰她,让她尽情的哭,屋子里异常的宁静,但这表面的宁静里潜藏着危机四伏的压抑感,伴随江盼的哭声,曲朗的心飘向了遥远的时光隧道。
曲朗有个最好的朋友,两人是小时候最好的玩伴,他的理想就是当一个救死扶伤的人间天使医生,而曲朗小的时候就向往警察的无尚光荣。
两个人也算是实现了自己的理想,那个同学当上了一名医生,但前一阵子大家聚会的时候,他却改行了。
熟悉的人都不解,问他为什么好好的医生不做了,偏偏要去做生意人,难道医生的收入不高吗?生意场上瞬息万变,他现在苦苦挣扎着。
但在私下里,他对曲朗说,当医生太痛苦了,一辈子都跟痛苦打交道,承受能力小的人无论如何也是郁闷的,外表的风光掩饰不了每日面对痛苦的折磨。
曲朗当时是安慰了他,他说就算做生意如走钢丝,也要承受许多困难,但与医生不一样,医生每日面对的都是苦不堪言的伤病,尤其是自己身边的人、家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