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对佐斯星系的情况有了预料，现在看来，也确实不过如此。

伽古拉这么告诉自己。

如果说在其他的星系星球上是从耀目的光芒中看到黑暗的阴影，那么这里是无尽的黑暗边缘贴有分辨的光。

混杂着无尽令人不舒服的气息，甚至还混着地火风水四元素。

然后，就是爱憎战士卡蜜拉。

卡蜜拉在他发现她的同时，也把身体转了过来，直面相对。

她现在是人类的状态，还是弗斯星上银灰色短发与黑金劲装，只是眼神中冷漠占据大多数，就如同他此刻的眼神一样。

再次相见时，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

伽古拉习惯性的嘴角上钩，蛇心剑向下方一划将他带起，只是在挥舞剑刃的时候，他忽然感受到了一股巨力，这把与他朝夕相处的蛇心剑上好像出现了什么奇怪的变故。

这把他吓了一跳，佐斯的影响这么严重？只是来到了这里他随身携带的佩剑就发生了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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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剑上，好像有迪迦的气息。”卡蜜拉的神色看上去很疲惫，包括话音在内此刻都不怎么协调。

只是这声音倒把伽古拉稍稍唤回神，他短暂的愣了一下，这里好像只有她一个人：“你们的战斗结束了？”

他扭头看向刚才战斗的方向，无数的残骸以及中央巨大的坑洞无一不在显示了刚才的战斗有多么激烈。

但与实刀实枪的外界战斗并不完全相同，这里的战斗更多的还是抵御对精神上的冲击与潜移默化的感染，总之就是非常费神。

这个时候再次回望蛇心剑时，对它包括卡蜜拉的感官倒是正常不少。

真是奇怪的地方。

卡蜜拉点了点头：“叫外援本就不是我的本意，我没想到你会来。你来佐斯可不是明智的选择……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伽古拉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刚才与萧澈通话的那位小姐呢？”

卡蜜拉看着他，忽的学着伽古拉习惯性微笑的方式一样勾起嘴角。

等等，这个笑……

伽古拉僵在了原地。

他突然有了种照镜子的感觉，或者说，对面那个才是他。

但他明明就站在这里，不是在对面。

卡蜜拉的手轻起抬起，她那灰蓝色的短发忽然逐渐延长，颜色同时开始向着红黑转变，面部与身体就像流动一样消融重塑，而身上的服饰也好像拍照时卡了一般金边转为全黑，眼瞳也由淡金色转为赤红色。

但只是一个刹那，那些不属于卡蜜拉长相上的异常骤然全不见，又在下一瞬间，属于卡蜜拉的全部特征全部消失。

不，并没有全部消失。

黑色中掺杂着红的长发披在身后，全黑的衣着，高挑的身材，以及那一双淡金色的眼瞳。

……卡蜜拉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