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红发男人却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将狗崽子仰躺着放自己腿窝中间,伸出修长手指,非常探究性地弹了弹狗崽子叽叽——
“嗷!”
这家伙!居然玩弄老子叽叽!
士可杀不如辱啊愚蠢人类!
感觉到狗狗尊严受到了严重挑战,阮向远想都没想,扭动着胖乎乎身子翻身起来嗷呜一口咬雷切手腕上。
雷切:“……”
阮向远:“……”
……就、就咬你怎么了看什么看!
谁叫你弹我叽叽!!!
老子才不怕你!
来决一死战吧红毛变态!
“……”男人面瘫着脸捏开阮向远下巴,将自己手从狗嘴里拿了出来,伸手拿过湿纸巾擦了擦被糊了一手腕狗口水,转过身捏了捏狗崽子软乎乎耳朵,温和地教育道:“不可以随便乱咬人,下次真会揍你。”
咦?
居然没生气哟?
哦,那好啊,不要咬人是吧?没问题,暂时答应你呗。
至于下次事儿……咱下次再说吧。
放眼整个绝翅馆,谁都知道一号楼王是个隐性绒毛控——而阮向远也深刻庆幸,幸好他还能瞪着无辜蓝眼睛用毛茸茸脸去对症下药无耻地装无辜,如果自己现没有这一身毛茸茸,可能此时此刻早就被雷切从第三十一层呈自由落体被扔下一楼。
雷切眯起眼睛打了个呵欠,他那长长睫毛卷而浓密,当他打呵欠时候,还会有一小滴晶莹泪珠挂眼角,那张面瘫脸脸变得尤其生动可爱起来。阮向远悬空男人脸上低着头看着入神,挣扎了下让男人把自己放下来,狗崽子胖爪踩男人胸口上,摇着尾巴吧唧吧唧地变态主人脸上舔了两口。
舔完以后阮向远又被自己雷了下——这种行为好变态,难道老子被这个蠢货传染了?
不知道狗崽子腹诽雷切却轻笑着倍感温馨地揉了揉阮向远脑袋。
被抚摸脑袋之后,狗狗老老实实从男人胸口上走了下来,蜷缩他枕头旁边,也跟着打了个呵欠,照例伸爪子雷切下巴上抽了一巴掌,这才心满意足地闭上眼。
……至于雷切之前说故事么,狗崽子表示一点儿也不担心——那个弟弟,哪怕是个杀人狂,也一眼就能看得出其实是个胆小鬼,人一个月保护期内,他绝对会主动来找雷切——阮向远拿自己狗脑袋当担保,他一定会来。
“晚安,隼。”
“嗷呜。”
你大爷也晚安啊,变态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