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强悍的入侵让汪掌珠脸色一白,低呼一声后,秀气的眉毛紧紧的皱了起來,但就是她这苍白孱弱的样子,刺激得楚焕东更加意乱情迷,更加狂野凌厉。
强烈的属于男人的气息扑面而來,野蛮凌利的节奏几乎将汪掌珠撞得支离破,她大口的喘着气,忍不住的低吟出声,暧昧迷恋的空气令楚焕东更加的兴奋,失控的凶悍霸道的进攻着。
楚焕东终于肯偃旗息鼓的时候,汪掌珠已经昏睡过去,他喘息着匍匐在汪掌珠的身上,周围的空气里除了汗味还有一缕缕的清香,那是他们肌肤相亲唇齿交错津液四流时特有的味道,让他永远不会忘掉的味道。
从前,多少个夜晚,她躺在他的怀中,喘息、流汗、颤抖、缠绵。
他伸手轻抚着她的脸,借着窗外刚刚升起的浅薄月光,看向和她。
因为消瘦,她的脸很小,长长的睫毛覆下來,几乎遮住上半边脸,刚刚的欢爱,让她惨白的脸终于有了些红晕,宛如一个小小的瓷娃娃。
恍惚中楚焕东有种错觉,好像又回到了从前,那个时候汪掌珠还是个小孩子,他每次带她出去玩她都会累到睡着,最后都是他把她背回家,他总是要一直把她背上楼,轻轻的把她放到床上,替她脱鞋子脱外套,给她盖上被子,然后会坐在床前偷偷的看她很久。
她是这样好,又是这样美,而今,她终于再次回到他的怀抱,楚焕东紧紧的把汪掌珠揽在怀里,闻着到她呼吸里带着的一点点甜,心中有些悲哀,但转而又满足的笑笑,把他自己的头靠在汪掌珠的头边,沉沉的睡着了。
汪掌珠睡得并不安稳,睡梦中猛然惊醒,感觉身边躺着一个热哄哄的躯体,瞬间的惊异过后,马上想起了之前生的一切,条件反射般抬手厌恶的把楚焕东推向一边。
极度疲惫的楚焕东依然警觉,在汪掌珠身体微微一动的时候,他就立刻醒了过來,借着汪掌珠的推拒,他顺势坐起身來,转头正看见汪掌珠还來不及收起的满脸嫌恶。
楚焕东心中一痛,随即沉了脸子,如同一个酒足饭饱不再饥寒交迫的人,他慵懒的拿起床头的衣服,指了指房间的门,声音冰冷的说:“你可以走了!”
过河拆桥的失落感让汪掌珠咬紧了下唇,努力了半天才忍住了眼泪,她一边穿衣服一边告诉自己,你现在只是人家花钱买的一个情人,人家对你付出的只有钱,沒有心思。
汪掌珠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往外走了两步,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床头悠然吸烟的楚焕东,咬咬牙,问道:“合资公司那边的人你什么时候撤回來?”
楚焕东弹了一下手里的烟灰,眯着眼睛看向汪掌珠,好似有些迷惑的问道:“你能不能告诉我,让你这样忍辱负重來做我情人的动力是什么?是许一鸣?还是苏晏迟?”
汪掌珠知道他一定是又在想什么办法羞辱自己,她沒有接他的话茬,只是执着的重复着之前的问題,“合资公司那边的人你什么……”
“闭嘴!”楚焕东表情阴鸷的忽的站了起來,指了指门口,“今天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马上给我滚蛋!”
汪掌珠被骂的有些懵了,半晌,才惨笑了一下,转身迅的走出房门。
她出了楚天集团,直接开着去了最近的洗浴中心,要了一个包间,把自己放在花洒下又冲又洗,皮肤被微烫的热水激的通红,眼泪伴着水流簌簌的往下落。
第二天早晨,汪掌珠还沒有起床,就接到了苏晏迟打回來的电话,他声音兴奋的说合资公司的事情生了惊天逆转,im那边來了消息,说不再追究他们私自挪用保障金的事情了,但他们要在楚天集团总部成立一个关于机场修建项目的监管部,合资公司这边需要派一个主要负责人和几个人工作人员过去。
汪掌珠配合着苏晏迟,哑着嗓子出惊喜的声音,并且积极踊跃的主动报名要去楚天集团总部工作,苏晏迟在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其实我们几个刚刚也商量了一下,这件事情不能派太小的人物去,但秦然我们几个显然不能过去,现在只有你和葛小姐可以过去工作,但许一鸣不同意你过去,还有,下午的时候,楚焕东要召集合资公司的股东到他们公司开个会。”
“那你们先商量着,我收拾一下马上去公司。”汪掌珠急忙从床上爬起來,酸痛的身体让她差点儿又重新跌回床上,她揉揉肩膀,暗自庆幸,好在楚焕东说话还算数,合资公司事情终于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