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失去这个孩子。乔芒满是戒备,小小的动作也让景诚感到无奈。
秦泽远和乔芒之间现在越走越远了。
秦父的葬礼过后,秦泽远不得不重新回到秦实。经历了上一次大创,秦实的股票一跌再跌,闹得人心惶惶。
秦泽远回来之后,对外开了发布会,开诚布公,安抚人心。他计划和东城一家药业公司合作,出售10%的秦实股份。而这个消息却遭到了秦二叔的强烈反对。
秦泽远和他二叔为了这事当着公司的高层争执起来,秦二叔破口大骂。
“你怎么不想想你父亲是怎么去世的?他才走了多久?你就要变卖股份?你到底是不是秦家人?”秦二叔激动,就差指着他的鼻子了。
“二叔,我是为了秦实未来的发展。”
“不要说得这么好听,你要是为了秦实,你该和那个女人离婚。”
秦泽远面色凛然,他抿着唇角,“二叔,我会让秦实回到它之前的发展水平的。”
秦二叔嗤笑,“多久?十年二十年?泽远,你不要天真了,你肯接受季家的注入资金吗?”
“没有季家,秦实照样可以发展。”秦泽远咄咄地回道。
“好,好,那我就拭目以待。”秦二叔拂袖而去。
傍晚,夕阳的余晖从窗外照进来,一室华光。
助理敲门进来,“秦总,该下班了。”女助理三十多岁,有个五岁的女儿。以前是秦父的助理。
“好,你先回去吧。”
“秦总,早点回去,今天是女人节。”
今天是三月八号,公司女同事都有半天假,助理却没有走。
秦泽远倒是忘了这个日子。这段时间,他忙得不可开交,哪里记得这些事。
他和乔芒已经有很多天没有见面了,甚至一句话都没有说话。秦泽远也矛盾,一边是他的父亲,一边是他的妻子。
他开车回去,路过花店,买了一束百合。冬天的时候,乔芒买过花,插在家里,一室芳香。回到家,家里冷冷清清的,并没有乔芒的身影。他把花放在桌子上,坐到沙发上休息,目光却扫到茶几格子里一叠广告纸,都是租房信息。
秦泽远眉心慢慢皱起来了。
天渐渐黑了。
乔芒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钥匙打开门时,一室黑暗,她甚至不想踏进这个门。摸到了灯,灯光瞬间洒满了客厅。
她小心翼翼地换了拖鞋,却瞥见一旁男士皮鞋,乔芒的动作僵住了。她慢慢直起腰,站在那儿。
两人只是隔了三四米的距离,却好像隔了一道跨不过去的鸿沟。
“你回来了啊——”她开口,声音竟然有种晦涩。
秦泽远点点头,太久的黑暗,一时间他有些适应不了这么明亮的光线,他揉揉眼。“你去哪里了?”
“我去胎教中心了。”乔芒一步一步地走进他。
“一个人?”他问。
她点点头,又解释道,“阿姨感冒了,我让她这两天回去休息了。”
他们就像是普通朋友一般交谈着。
秦泽远望着她,她穿着宽松的外套,如果不知道她怀孕的话,根本看不出来。“下次什么时候去?”
乔芒回道,“我最近有时间就会去的。”和那些准妈妈们聊着天她也不会孤单。
“下次我让助理去陪你,她的孩子五岁了,有经验。”
乔芒的心却疼了,她勾了一下嘴角,“不用了,离家不远,我打车过去就好了。”
秦泽远沉默了。
乔芒快速地岔开话题,“你吃过晚饭了吗?”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没有。”他回道。
“阿姨不在,家里没有菜了。我买了一些蛋糕,你将就一下吧。”她把袋子推过去。
秦泽远盯着袋子,“你晚上吃了什么?”
“我吃了小馄饨,胎教中心的楼下那家的小馄钝特别好吃,老板用乌鸡汤煮的。”好像提到这个话题,她的心就不再那么疼了。
秦泽远点点头,“被你这么一说,我有点饿了,我去煮点面条。”
他去了厨房,乔芒去卧室换了居家服,她坐在床上,突然间感到一阵彷徨,这样的日子不是她想要的。
她和他真的回不去了。
阳台一角摆着她的行李箱,26寸,跟着她好多年了,她很爱惜,从北到南,箱子并没有太多的痕迹。
过了一会儿,她去客厅,秦泽远已经把面条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