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满没想通,为什么会在这种浪漫到不能再浪漫的时刻,她突然打了一个嗝,而且打得很响,左岸怔怔地看着她。W W. VM)
“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顾小满无暇思索,她推开了左岸,来不及想那些钞票该怎么处置,拔腿就跑。
在不能改变现实的情况下,一向勇往直前的顾小满选择了逃避。
“小满,等等,小满!”左岸在后面大声地喊着顾小满的名字,她却跑得更快了。
顾小满想跑,没人能追上,三年二班没有,TX医科大学也没有,左岸就更别想了。
顾小满一口气跑回了宿舍,推开门,倚在门上,呼呼地喘息着,她的脑袋里乱糟糟的,浮现的都是左岸刚才湿漉漉的吻。
“疯了?”
这确实是疯了,他们已经分手了,却还好像热恋中的情侣一样——
顾小满没办法解释左岸的行为,连自己的也不能理解了,她的原则呢?她的自尊呢?怎么会在那一刻荡然无存?
在爱情的面前,没人是清醒的,顾小满也一样。
展越去深圳演出了,临走的时候,给顾小满打了电话,让她等他回来,他有好东西要送给她,小满敷衍了几句,电话就挂断了。
刘丹和周丽娜回家了,宿舍里突然空了下来,只剩下了顾小满一个人,她孤零零地站在窗口,看着窗外,散学会之后的校园,出奇的宁静,空旷,连只夜飞的鸟都看不见,曾经到处穿梭的夜猫也不见了踪影。
这个晚上,顾小满失眠了,她几乎整夜未睡。
第二天,闹铃还不等响,就被她关闭了,她爬起来,背上事先收拾好的行李包,耷拉着脑袋走出宿舍,锁上门,不知是不是阳光照射的缘故,才没走出几步,竟然困了,一连打了几个哈欠,腮帮子都酸痛了。
出了宿舍大楼,顾小满向学校门口走去,梁一周老师提前通知过了,六点半,在学校门口集合,会有大巴来接他们五个去医院学习的学生。
到了指定的位置,大巴还没来,小满倚在校门口的柱子上,瞌睡虫找上门,歪着脑袋小憩,等了大约十几分钟,大巴开进了校门,停下来。
“是送学生去医院学习的巴士吗?”小满问。
“是啊。”司机应了一声,小满立刻跑过去,上车,在后面找了一个还算舒服的位置,包一放,闭上眼睛就呼呼大睡。
司机回头看了她一眼,禁不住笑了。
顾小满睡得实在太香了,无法确定时间过去了多久,只感觉座位晃了一下,恍惚睁了一下眼睛,大巴已经开出了校园,换了个姿势坐好,小满伸长脖子朝前看了一眼,只看到了孙安宁一个后脑勺,她又打了一个哈欠,脑袋一歪,抱着肩膀继续睡。
大约中午的时候,大巴开到了医院,小满也差不多睡饱了,人精神了许多。
梁一周站了起来,拍了拍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