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玩吧。”
寇银生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寇熇不耐:“又干嘛啊?”
“你送我出门吧。”
“为什么?你不认识门口在哪里。”她觉得自己这爹真的很奇葩,想有人送你出门,你就再婚啊,干嘛强求女儿做这些不靠谱的事情。
“让你送你就送,哪那么多的废话,不送把卡还给我。”
寇熇藏好卡:“不给。”
到了她手里的东西凭什么再拿回去。
“那你就送。”
她丧着一张脸,目送寇银生上车,仿佛她是死了爹一样的表情,寇银生真的很想打开车门冲下车抽她两巴掌。
脸干嘛那么丧?没钱给你花,还是没有新衣服给你穿?
“寇先生……”
“走吧。”
寇熇跑回楼上,拿着手里的卡扯出不明意味的笑容。
“……来不来?我叫发型师过来家里。”
霍忱那发型不好看,如果发型改变改变,可能就是真正的帅哥了,七分底子三分打扮嘛。
霍忱拒绝。
“不去。”
他就这发型,他觉得挺好的。
寇熇从床上坐了起来,问他:“为什么呀。”
她出钱,她请发型师,她还叫司机去接他,他为什么不来?
“不为什么,你也别往我身上花这份心思,要不你回来,我请你去理发。”
寇熇急切道:“能一样吗?你请我去理发,能理出来什么发型,大哥这不是一个概念。”
她能叫他变得更好看。
“我不是吃软饭的。”
“谁说你是吃软发的了,爱来不来。”
将电话挂断,往床边一扔。
德行!
不来就不来,你不来我就不理发了呀。
想想就生气,她是好心他干嘛扯软不软饭的。
小屁孩自尊倒是看的挺重。
瘫在床上,对着房顶哎呦哎呦叫了几声,她不刷卷子就没有事情可做,原本是想叫他来,自己帮忙参考搞个发型,结果……翻个身趴在床上继续唉声叹气。
男的都这样的吧?
比如说侯邺,比如说霍忱。
呵呵。
佣人敲门,寇熇喊了一声进来,她继续唉声叹气。
“这是怎么了?”
“活着没趣儿被。”
实在提不起来兴致学习,天天学,学的脑子都疼,她都这么优秀了,也应该让脑子喘口气了。
“这话怎么说的。”佣人被寇熇给逗笑了,她觉得大小姐搬出去住了一段,人变了不少,尤其脾气方面,以前那说炸就炸,现在不爱听的,转头就走了:“中午想吃什么吗?给你油炸小馒头?”
“可不吃了,都是面都是油。”
她昨天不是为了让霍忱尝尝阿姨的拿手菜,她才不会点油炸小馒头呢。
“那你想吃什么?”
“什么都不想吃啊。”
长叹一口气。
在房间里打滚,滚来滚去也找不到什么可玩的,游泳的话室外太冷,室内觉得没劲,最后百般无聊,上了跑步机去跑步,跑的满身都是汗,在健身室里消磨了快三个小时的时间。
中午阿姨上来叫她吃饭,寇熇没吃。
说自己没有胃口。
霍奶奶做好无法,热了热昨天剩下的菜,这过节就是上顿下蹲都是剩下的菜,可谁家都是这样过的呀。
炒了个土豆丝,炒好以后往盘子里装,嘴上念叨着:“还说这是饭……”
突然就想起来寇熇说过的话了,小丫头一天事儿可多了,各种讲究,她吃了一辈子的土豆,土豆都是当菜吃的。
“你这一个人念叨什么呢。”
霍忱过来端菜,就见他奶一个人神叨叨的自说自话。
“寇熇,说土豆丝是菜。”
霍忱笑笑:“她那人穷讲究。”
“孩子是好孩子,养的有点……”霍奶奶不往下说了,那是人家养的孩子,她不好去评价,她见过寇熇吃的那些玩意儿,动不动就吃牛肉,米饭都不吃啊,什么海参鱼一类的那就是家常便饭,什么好东西也不能这样吃啊,再说了,霍奶奶听人说,现在的海参可没有好的,吃那些药养出来的东西,还不如老老实实吃点五谷杂粮呢。
“人家的事儿,我们少管。”
“没人管,你问了我就说说。”
霍奶奶关了火,霍忱端菜进了屋子里,老老太太又拉了,可准时了。
霍奶奶鼻子都要气歪了。
每天就和定时定点似的。
“我说你这个老太太……”
屋子里又响起她的大嗓门,霍忱先躲了出去,就听下面好像有人喊他。
“霍忱。”
往厨房走,推开那满是油渍的窗户,往下那么一扫。
“回来干嘛来了,让我带你去理发啊?”他笑着问楼下的人。
寇熇的脚踢着路边的小石头,摆摆手:“嗯,在哪里啊,现在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