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若男道:“我四岁的时候,也是喜欢他的。”
李菡瑶控制不住心一跳,忙问:“后来为何不喜欢了?”
郑若男道:“他太冷了。”
她陷入了回忆。
她是白虎公的女儿,自小便被人捧在手心里。她听父亲说,王家的壑哥哥特别聪明,于是在去王府作客时,便找壑哥哥教她解鲁班锁。父亲也让她多跟壑哥哥请教。同她一起的,还有王壑的弟弟王均。
第一次,王壑对她还算和气。
她在王壑的指点下,解开了鲁班锁,开心地拿去给他瞧,眼巴巴地望着他,指望他夸自己几句聪明。然而那个男孩子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随手从身边翻出一套更难的玩意儿,还有图纸呢,指点了几句,便丢给她,让她和王均到一边去弄,并淡淡道:“不解开不得用饭。”
她听了委屈死了。
她是个要强的小姑娘,便一头扎进去摆弄那一堆木头,一直饿着肚子到晚上……
第二次,王壑又给她更难的。
她闷头又解了半日。
总之,王壑不耐烦陪小孩子玩,不论是弟弟还是妹妹,也不论是王公贵女还是谁。
郑若男去王府次数挺多的,但总共也没跟王壑说过几句话,因为都被关在屋里解题了。
后来她就特讨厌王壑,因为她一直不能超过他,“我那时就想,等我哪天做个炸弹炸死他!”
李菡瑶瞪大杏眼怔了好一会,才噗嗤一声笑出来,“你这也太狠了。这么恨他?”
别是因爱生恨吧。
郑若男道:“也不是恨,就是小孩子赌气。我后来就专心钻研军火武器了。我成这个样子,都拜他所赐。”别的大家闺秀,谁跟她似得玩木头、铁块、火药?
李菡瑶不知说什么好了,只知道乐。
她心里隐隐的窃喜,因为她跟王壑有限的几次会面,从无郑若男这种感觉,不论是她扮作小厮墨竹时,还是扮作丫鬟观棋时,还是她恢复李家女少东身份时,他们都相谈甚欢——说相谈甚欢也不对,她扮观棋时可跟他吵了一回呢,而是一种互相吸引、互相纠缠的感觉。
剪不断理还乱!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
李菡瑶一下子想起许多这方面的描述和形容,进一步触摸到男女之间微妙感觉。以前她看这方面的诗词,总觉得人家是无病呻吟,为赋新词强说愁。
她好奇地问:“那姑娘怎没跟王均好呢?听说他长相俊美,跟你年纪也相当。你们不正是青梅竹马么?”
她不由想起落无尘。
郑若男道:“什么青梅竹马!我一心钻研那些东西,哪有功夫。王均和赵君君才是一对。”
李菡瑶道:“赵君君?朱雀王的小女儿。”
郑若男道:“嗯。”
李菡瑶忽然敛去笑容,认真道:“姑娘不如跟了我,我会让姑娘一展抱负。”
郑若男:“……”
这话未免有些夸张,她父王都不敢这么说呢,只盼望她能寻一门好亲事,终身有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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