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斯羽休息了几天自然没有去练习,绵羊没着急,倒是急坏了金山。
金山每天在绵羊面前走来走去的,比他女儿生病了都着急,如果他有女儿的话。
“少爷,咱们送点礼去吧?”
绵羊扔开手里的书,撑着下巴,点点头。
“这个礼物要我自己选,你不要跟着。”
金山大喜,看来草包也会有头脑的时候,虽然叫自己家少爷草包有点不妥,可是金山现在怎么看少爷怎么像。
王斯羽看着盒子,然后指指自己的鼻子。
“给我的?”
王拓羽也好奇的探过头来看,谁送的啊?
没有听说过斯羽跟谁走的近啊?
王斯羽打开盒子,然后用手指将里面的东西挑出来,眼皮抽了两下。
是一双鞋垫。
没错,绵羊送的是鞋垫,什么意思除了他自己,估计没人会知道。
最近某绵羊同学迷上了各种鞋,可是鞋子是多么贵重的东西,他自然舍不得送,所以只能送给斯羽鞋垫了。
*
王斯羽生病了,病得罪严重的那个绝对是她老爸。
王梓飞这火上的,虽然知道没什么大事儿,可是心里就是放不下,在公司还好,没有什么事儿,只要脑子一停下来那就完了。
本来今天早上有点冷,出门的时候着急,出了点汗,着凉了。
中午的时候,怎么都觉得不舒服,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
有点挺不住,给顾安宁打电话。
“我先回家了。”
安宁正准备去吃午饭,有点纳闷,他今天怎么这么早?
因为斯羽生病,所以这两天他胃口都不怎么好,也不愿意说话,也不笑,现在安宁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有人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这不是情人是什么?
连饭都吃不下了,也许是她心大,虽然也上火了,不过知道没问题,也天天跟婆婆打电话,没像是他这样严重。
“怎么了?”
王梓飞撑着头,拉开抽屉想找点药吃,可是里面除了胃药别的没有。
“没事儿,头有点疼。”
安宁在电话说着。
“那你先等着,我过去接你。”
王梓飞坐在位置上,眼前有点晕,头之前就有点热了,也没有注意。
天下做父母的都不易,就是一个小感冒让他吃不下睡不着的。
他不知道别的父母是不是这样的,可能是把孩子看得太重了。
安宁过来的时候,他在沙发上卷着腿睡觉,她推开办公室的门,皱着眉,这么冷的天,怎么就在这里睡了?
走过去,伸出手摸摸他的头,好热。
“起来,我们去医院。”
王梓飞睡得迷迷糊糊的,睡得浑身都疼,哪里都疼。
安宁搀扶起他,将他扶上副驾驶的位置,自己给他系上安全带,带上车门,自己赶紧上了另外的车门。
车门关上,她打火。
“回家吧,没事儿。”
他是真累了,不舒服的动了动身体。
“不行,去医院。”
安宁的意见很肯定,车子就开像医院去了。
没什么大碍,就是有点发烧,医生让他们去隔壁挂点滴,安宁让他躺在床上,护士跟了进来,将瓶子挂起来,然后扎在了他手背上。
安宁怕他会觉得不舒服,所以将速度调的很慢。
看着他睡着了,毕竟不是自己家,他睡的不踏实,安宁陪了半小时,起来活动活动身体,想起依宁也在这里,就过去看了一眼。
依宁出去锻炼了,病房里没有什么人,安宁看时间还早,她出来的时候,还有大半瓶呢,估计要一会儿的,就将顾依宁的脏衣服都顺手给洗了。
安宁给依宁洗完衣服,顾妈妈扶着顾依宁进来,顾依宁看见顾安宁好像是很高兴的样子,不过满头都是大汗,安宁跟她们说了两句话,就回去了。
王梓飞睡其实也没有睡踏实,她进来,他就醒了。
一只手横在自己脸上。
“你下午不上班?”
安宁想着,他这个样子,自己要怎么上班?
下午请假,等他挂完点滴都快两点了,扶着他上车,想了半天,还是让他在后面躺着,开车到家里,她还没等下去扶呢,他自己就下来了。
“不用扶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王梓飞迈着步子就上了楼,安宁紧跟在后面。
进了门,她脱了鞋就进了卧室里开始铺被子,然后让他坐在床上,他安静的让她帮自己脱衣服,伸直了手,衣服从身上拖下去。
王梓飞躺了下去,拉上被子,就睡了。
安宁想,真的有那么担心嘛?
叹口气,忙了一会儿然后收拾房间,在厨房给他煮粥,快到五点的时候,粥也差不多温了,看了一眼时间给孩子们打了一个电话,斯羽差不多是好了,声音比以前有朝气的多。
“妈妈……”
听见女儿好了的声音,安宁这个心也才算是放下了。
“宝贝儿,一会儿跟爸爸说两句话,让他别担心了,爸爸生病了……”
安宁拿着电话,进了卧室里,将电话放在王梓飞的耳边上,他动了一下。
王斯羽说了什么,安宁不知道,她在外面,王梓飞出来的时候,比刚才好了一点。
他坐下身,慢慢吃着粥。
“斯羽说什么了?”
安宁试探的问着。
王梓飞用眼皮子夹了她一眼,冷哼了一声,顾安宁摸摸鼻子,不说就不说好了,得瑟什么啊?
吃过饭,两个人坐在外面看着电视,有一搭没一搭的,他可能还没有恢复,枕在安宁的腿上,安宁给他揉着头。
“晚上还要不要去在打一针?”
王梓飞闭上眼睛,有点疲劳的样子。
“不用去了,好好睡一晚上就好了。”
安宁摸摸他的头,见也不太热了,也就没有勉强。
看新闻联播的时候,他突然坐起身说要吃烤地瓜。
“烤地瓜?”
顾安宁喊了一声,这个时间让她出去买啊?
王梓飞哀怨的倒下身,不抱什么希望的说着。
“算了,生病了也没人可怜,自己病死算了……”
这话说的这个酸啊。
安宁觉得身体一冷,抱着胳膊搓,站起身,找到衣服穿上。下了楼很是无奈,要去哪里去找买烤地瓜的?
只能往文化宫那边开过去,还别说,运气不错,找到了。
安宁买了三个,怕不甜,自己上车吃了一口,要是不甜就自己吃了,在给他买。
回到家里,客厅就点着小黄灯,一种家的温暖。
他像是一个孕妇似的,指使自己的老婆黑天跑出去买东西很有成就感。
“给你。”
王梓飞接过,她手上带着一阵凉气,安宁身上都是冷风,外面有点冷。
他拉住她的手。
“一起吃啊。”
“我去换衣服。”
无奈,在心里想着,怎么越活越回去了,跟一个孩子似的。
等他吃完,自己侍候他上床。
第二天看着他没有多大的事情,安宁要上班,嘱咐他还是在家里休息一下。
王梓飞这一天什么都没做,就跟女儿通电话来着。
*
“里面什么情况啊?”
李娇路指着里面的办公室问着张迪,张迪叹口气,什么都没有说,拉着李娇路要离开。
李娇路好奇啊,怎么这么吵?
下午整个院里就传开了,领导的情敌找上门了。
李娇路张着大嘴,不会吧?
这么离谱?
张迪的直属领导今年三十七岁了,只一个很有铁手腕的女人,虽然平时看着冰冰冷冷的,可是心肠不错,就是做起事情来有点让人觉得无情。
她无力的撑着头。
家里那点破事儿,没想到今天被闹到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