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九翻一个白眼,话都懒得说了,搬过一个椅子,坐在床榻边上,看了看金耀的症状,然后拿起矮柜上的匕首和瓷碗,对着他的手腕一划,鲜血顿时喷涌。
“啊,你干嘛?”
站在边上的木耀脸都白了。
他外出执行任务一个月,是昨晚下半夜赶回来的,结果就得知自己哥哥伤重,而且宴大夫折腾了半夜,都没有将毒解了,此刻的木耀整颗心都是焦躁的。
而且他也是不相信九九的,急的不得了,主子都已经要去找钟姑娘了,可又被这位姑娘给拦住。
“在出声,就滚出去。”
卿九凉凉的看了他一眼,这一眼简直冷冽的不得了,让他的声音瞬间哑在了喉咙里面,这小姑娘到气势好足。
“话那么多,叫什么木耀,你跟你哥哥名字起反了吧。”
卿九嘀咕了一声,木耀这会儿连话都不敢接了,因为他瞧见主子也看了他一眼,恩,那一眼表达的意思跟这小姑娘说的话差不多。
卿九说完那句话便没有再说话了,用碗接了血,执起一根银针试探了一番,看了看银针发黑的程度,心中便有了数。
晏大夫摸了摸胡子,小丫头还挺像那么回事,不过这一步简直就是多此一举,太浅显了,谁都能看出金耀是中毒了,这还用验?
“我银针验血,不是为了验毒,而是验毒的深浅。”
卿九头都没转,只背对着众人开口。
晏大夫呼吸一窒,他刚才没有说话吧,这小丫头都能猜出他想什么了?
还验毒的深浅,唬人的吧。
紧接着卿九从怀里拿出一个绿色瓷瓶,不大,很精致,拧开瓶塞,往碗里滴了一滴,紧接着那碗内的血竟然瞬间被蒸发了,被那一滴液体给吞噬了,只剩下碗底一点末屑。
晏大夫和木耀都瞪大眼看着,这什么东西?
“拿杯温水来。”
木耀赶紧恭恭敬敬的递上温水。
卿九接过,往碗里一倒,顿时一股臭味扑面而来,熏的人差点吐出来。卿九却面不改色,站起身,“臭纹蛇的毒液和枯竭草的草末制成的毒,中毒者,皮肤溃烂,麻痒难耐,中了此毒的人,不会立即死亡,只会因为受不了这种痛痒,不停的用手抓挠,鲜血淋漓,直到皮肤
溃烂的一点肉都没有了,人也就死了。”
卿九起身,说的云淡风轻。
可屋里此刻鸦雀无声,都震惊的盯着卿九。
一刻钟都不到。
轻轻松松找出蛇毒的种类。
当臭味散出来的时候,晏大夫就已经知道是何种蛇毒了。
他忙活了半个通宵,不敌小丫头一刻钟。
天才,医学界的天才。
此刻晏大夫激动的全身颤抖,简直老泪纵横,并且惭愧不已。
而木耀已经是满脸崇拜了。
凤玺则是满身的骄傲,这可是他的丫头,这结果简直就是意料之中,他提醒过晏大夫的。
“拿纸笔过来,我将解毒的方法写下来,赶紧去抓药熬药,也是够可以的,竟然给金耀下昏睡散,这多伤身体,这么阴损的法子肯定是你这个老头儿想出来的。”
卿九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头还有点痛啊,酒气还未完全消退,这话就有点多。
然后,下一秒,宴大夫却呼的一下就冲了过来。“师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