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们发现从黑漆漆阴森森的洞内深处居然窜出一道白光,即而看去却是一条体态细长、毛色如雪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小动物。
三支手电筒不约而同地照向了那只毛色雪白的小家伙。
那只极为敏捷迅速的小家伙竟然用嘴巴横衔着一条估计有一尺左右的红尾大鲤鱼窜了进来,然后轻轻盈盈地放在了耿忠义的面前脚下。
放下衔在嘴里的鱼以后那个小家伙马上缩着身子摆了个准备攻击的架势,而且龇着利牙冲着我们三个发出威吓的声音。
“雪儿勿动!”耿忠义见状急忙轻轻招呼了一声。
耿忠义仅仅说了四个字儿,那个小家伙儿却是立即变得温驯了起来,看也不看我们反而吱吱叽叽地用嘴巴朝着那条红尾大鲤鱼频频仰头,好像在请耿忠义快点儿吃了它一样。
“哦,这只黄鼠狼倒是相当聪明有灵性,而且竟然是罕见的白色!”
趁着这个机会我仔细打量了一下,发现那个衔条红尾大鲤鱼给耿忠义吃的小家伙大概有将近半米来长的样子,与黄慧儿一样都是拥有一双黑瞳瞳亮晶晶的大眼睛,看上去极是可爱。
据说黄鼠狼这种东西千年黑万年白,就连黄慧儿都已经修炼到了灵窍初开能够口出人言的程度,为什么这个毛色如雪的小家伙却是还不会说话呢?
这个问题真是令我有些疑惑不解。
耿忠义蹲下身体一边一脸慈爱地抚*(摸)着它,一边对我们解释说,雪儿可不是什么黄鼠狼,它是一只颇有灵性的水貂!
“水貂?怪不得它会捕鱼呢!”听耿忠义如此一解释我这才恍然大悟--水貂好像也属于鼬类的一种,与黄慧儿应该算是远亲。
这个时候,我与程爽、甄爱民相互瞧了瞧,也终于明白了耿忠义这么多年是靠什么维持生命的。
当然,能够蜕皮换牙、活到今天的耿忠义绝对不是寻常之辈......
耿忠义经过最初的激动渐渐平静下来以后又问了我许多问题,然后表示想要与我把把脉。
我以为耿忠义替我把脉是想要看看我是不是有内伤啥的,毕竟我刚才被他摔得可是不轻。
却不料耿忠义说的竟然是普天之下没有完全相同的两个人,也就没有完全相同的脉博心跳。
听他这么一说我恍然大悟,原来他竟然想要用把脉这种法子来辨别确认一下我胡彥青究竟是不是胡镜若的后人。
要想确认这一点儿,不应该是通过基因鉴定什么的吗?
我稍稍愣了一下也就想通了--就手指纹路那点儿看上去简简单单的东西,地球上几十亿人口当中确实没有完全相同的指纹,所以才能够有指纹锁什么的。
估计每个人的脉博心跳也像指纹那样有细微的差别吧,只不过是一般人没有办法察觉到那种细微的差别而已......
耿忠义替我把脉片刻终于长长地松了口气,表示我胡彥青确确实实是他的恩师后裔。
确认了这一点儿以后,耿忠义对我们三个的态度也就变得更加亲切了起来。
而我却是有些犯愁,因为对于这位数百年前我们胡家先祖的关门弟子,我一时想不起来究竟如何称呼他才好,毕竟从来也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耿忠义倒也豁达随和,表示你们三个小后生称吾为“老先生”、“老人家”均可,不必拘泥于此。
接下来,耿忠义一边慢慢生吃着那条鲤鱼一边给我们简单讲了一下当年的情况。
据耿忠义说,当年他的恩师胡镜若作为镇河宗的开山初祖,确确实实是为沿黄百姓考虑的,否则的话也不可能会吸引越来越多的人加入镇河宗并日渐壮大。
只是后来他的大师兄接任掌门以后入了歧途,一心只想把镇河宗发展成与正统佛道并驾齐驱的名派显帮,却是违背了恩师成立镇河宗的初衷本心。
直至后来掌教师兄投靠王权并借助王权把恩师发配到这处蛮荒之地......
而我则是开门见山直入正题,讲出了我此行的目的:也就是想要重新拿回六面玺准备打开黄河鬼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