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事真怪不了陈毓。就好像一个从来没吃过驴肉火烧的人站在卖驴肉火烧的店跟前问老板驴还能吃这样的蠢问题。然后，老板冷笑着回答他，一看你就不了解驴。

鉴于华夏语言的博大精深，这句话可以理解为两种意思，其中一种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对驴不了解，所以不知道驴肉能吃，不但能吃，而且还很好吃。

另外一种就有意思了——你连驴都不了解，你还不如驴。

蔡远志的脑补能力相当强大，又或许是因为被陈毓习惯性的说话语气给刺激了，自然而然的认为陈毓是在说他不如驴。

当然，驴不驴的只是个比喻，不过大致意思也差不多。总得来说，就是人心最狭隘的一面在作祟罢了。

好歹也是一个地级市三甲医院的院长，副处级来着，让一个女人给嘲讽成这样，面子上过不去啊。

于是，蔡远志拍案而起，连饭也不吃了，铁青着一张脸走了出去。

“这个蔡远志，太不像话了。”袁小利不由皱了皱眉头：“自己不懂还不虚心请教，耍什么性子。”说完，他看向其他几个院长，问道：“几位怎么看？”

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笑道：“我赞同秦董的话。”

刚才袁小利都给介绍了一遍，眼前说话的这位是五医院的院长刘文东。

“说实话，秦董提的这些都无可厚非。”刘文东继续道：“光想吃肉又不想挨打，还做什么贼啊——哈哈，我这个比喻有点不恰当，不过就是那个意思了。但我们最终的目的是给那些看不起病的家庭创造好的条件，从这方面来说，也是每一个医生应该努力尽到的义务。”

“哈哈，老刘说的好啊。”袁小利高兴的拍了拍巴掌，看了看其他人，问道：“你们呢？”

“没意见。”

“我也没意见。”

“老蔡也是，他们二院每年的收入可不低啊。”

“那就这么定了？”袁小利看着十三问道。

“可以。”十三点点头，道：“我会通知燕京那边派人过来，以后有什么事情，就是余菲女士来负责了。”

能做的都做了，十三倒也没指望余菲能有什么抢眼的表现，但至少对他来说，也算是替大老王还债了。

——

从汉府出来都快九点了，先把余菲送回到她现在租住的地方，刚准备回去休息，杨佳乐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接起电话，不等杨佳乐开口，十三就抢先道：“你不是又要叫救命吧？”

“呃，秦哥，这回我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杨佳乐干巴巴的笑了笑，问道：“你干啥呢？”

十三闻言一脸警惕：“我很忙。”

“别逗了秦哥。”杨佳乐嘿嘿笑道：“你放心，我这次真不喊救命——你要是没事的话，出来玩玩呗？”

“不去。”十三直接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