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还是不动,依然端庄地坐在原地,身子绷得笔直。
我见状不再说话,倒在沙发上假寐。
小妹忽然道:“你以后不要再去见那个妹仔了?”
我心里一动,猜测她说的是阿莲,但嘴上还要多问一句:“那个妹仔?”
小妹低着头道:“脸上有疤的。”
我皱着眉嗨一声,“你说什么呢?只是平时帮个忙而已。”
“帮个忙你替她出头?要在看守所里发悬赏?”小妹忽然激动了,胸口剧烈起伏,看着我又道:“你不要以为我小,什么都不懂,如果不是她,你的车子怎么会被人家砸烂?”
我闻言从沙发上坐起,看着她问:“这些事你从哪里听来的?”
小妹一甩头,气鼓鼓的,先是不理我,等了许久才道:“樟木头就这么大,发生的事情也不多,你那么英勇,大家都传遍了,也就是阿姐每天呆在家里被你蒙骗,什么都不知道。”
我闻言正色坐好,继续问:“你在外面听到关于我的什么内容?”
小妹就连珠炮般地发射,“讲你樟木头第一能打,为人讲义气,又好色贪财,帮警察抓过人贩子,毒贩,还说,还说你有十多个老婆,半山酒店的妹仔每个你都玩遍。”
我去!sriq
我吓得直接从沙发上坐起来,严肃反驳道:“造谣!绝对造谣!绝对恶意的造谣!”
讲完小妹气鼓鼓地盯着我,胸口起伏的更厉害了,双眼都冒火。
我耐心对她道:“你已经高中毕业,已经是成年人了,应该有自己的判断力,抓人贩子抓毒贩那是先前我想做警察才做得事,这个我承认,可是十几个老婆这件事从哪里来?我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十几个老婆?一天晚上换一个也得半个月呢,我不得累死?”
说完还摆出一副小丫头你怎么这么傻的嘲讽表情,岂料小妹接着道:“可是好多人都看到,你每次出去都带着不同的女人,还都是漂亮年轻的妹仔。”
“荒谬!”我严厉地敲桌子,“怎么可能?你几时见过我在外面带不同的妹仔出去过?这都是江湖上以讹传讹,小孩子嘛,没见过什么大场面,不就喜欢吹嘘一些社会人物,什么大龙当年两把西瓜刀从樟木头砍到常平,又从常平砍到樟木头,三天三夜都不眨眼,开玩笑嘛,不眨眼他眼不干啊?”
“就是真的。”小妹仍气鼓鼓地反对,“我有同学看到了,那个疯狗也见过,他还说,就是想尝尝樟木头第一打仔小姨子的味道。”
这话说的,我都没法圆。
又重新坐下来,道:“你也知道那是疯狗,疯狗讲的话怎么能信呢?我也是人,又不是神,找那么多女人不累吗?”
“不累?”小妹盯着我目光灼灼地道:“他们讲,你,你……”说了两下不说了,转头去生闷气。
我却弄的莫名其妙,“我又怎么了?”
“他们讲你有驴子那么大,女人都喜欢。”小妹一口气讲完,立即转身跑了,蹭蹭地上楼,好像后面有个鬼在追。
我半愣在沙发上,成呆滞状,末了用手摸头,暗自寻思,这特么都是谁走漏了风声?
这种事情明显是江湖传闻,乱讲来的,人怎么可能有驴子那么大?那就不是人了。
江湖传闻而已,怎么这些人就信了呢?
小妹上楼,我也没了继续睡觉的心思,跟随着上楼,去开电脑上网。
最近我也学会了一款游戏,红色警戒,无事的时候玩玩,也挺不错。当然,电脑的主要用途还是跟张雅婷通信。
此时的通信,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一天不对张雅婷吹个牛,我就浑身不舒坦。现在的我,在张雅婷眼里已经是二级警司,再破获几个案子就准备升警长,警长和警员制服外观上差不多,但级别不同,毕竟带了长,那就是长官。
另外,我现在的主要任务是追踪毒枭,每次行动都非常凶险,并且还虚构了一个队友牺牲,让我心痛的不行,最近还在跟踪一个大案子,每天都很辛苦,吃不下睡不着,身上的伤口是新伤压旧伤,但我并不在乎,依然奋斗在战斗第一线。
总之怎么吹的凶就怎么吹,且情节合情合理环环相扣,凶险处命悬一线,动情处催人泪下,要不是每天还要买菜做饭洗衣,差点我自己都信了。
反正张雅婷远在美国,又见不了面,永远戳穿不了,就随便吹了。
再说了,我这种吹法也只对张雅婷一个人,反正小妮子现在是对我崇拜的不行不行,整天鸡毛蒜皮的事都要给我汇报,通信内容也从最开始的三四行变成十几行,内容也丰富多样。
并且,她的生活照也时不时地随信寄来,每张都能拿去做挂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