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愁,你可还要他?”
越歌指着陆展元问她,莫愁看着陆展元,怨恨的目光中还含着情义与绻缱,可知她心中的不舍。
“明姨,我……”
“莫愁你要想清楚,新娘子她是天下五绝之一南帝徒弟的养女,陆展元他已经和新娘子拜堂了,已经是夫妻了,你不可能再成为他的妻子,他更不可能弃妻再娶,你确定还要他吗?”
越歌指出何沅君的身份就是要提醒李莫愁,陆展元不可能为了她得罪一灯大师,不管承不承认,一灯大师在江湖的名声和大理段氏的势力是古墓派所不能及的,即便是她也不敢轻易得罪大理段氏。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看不上陆展元,这样的人绝对不是个良人。
“我,我……”
莫愁看着陆展元的目光带着眷恋与不舍,越歌十分理解莫愁的心情!初恋是最难忘的,尤其是还是莫愁这样单纯女孩的初恋!因为自小在山中生活,莫愁单纯得就像一张白纸,陆展元在她这张白纸上画上欢乐和爱情的甜蜜,犹如给莫愁苍白的人生画上了绚丽的色彩,莫愁舍不得这往日的甜蜜与欢乐,舍不得生命中第一道绚丽的彩色。
陆展元与莫愁来说是很重要,可莫愁于陆展元来说却远不及权利重要,也不及何沅君。
“莫愁,古墓派的弟子是绝不可能给人为妾的,你若敢有此意,那我便要替青儿清理门户,明姨绝不能让你玷污了古墓派的名声,玷污了林前辈和青儿的声名。”
越歌见莫愁犹豫,怕她真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决定,于是她下狠心道。
“你救了这个男人,于他有救命之恩,可他却想杀无辜的你,如此忘恩负义,恩将仇报,此乃不仁不义不耻;他与你互许终身,却违背诺承,此乃不信;欺瞒父母自许终身,此乃不孝;如此不仁不义,不耻不信,不孝之人,你确定要和他一起吗?他能为了别的女从抛弃你一次,就有可能抛弃你第二次……”
“不,不……”
莫愁哭得伤心,难于决择,由可知她对陆展元还真是情深。
“莫愁,听明姨的,放下吧,忘了他。这世三条腿的□□难找,两条腿的男人满天下,江湖中还有许多仁义的好儿郎,明姨再帮你找比这陆展元强百倍千倍的。”
越歌一番话将陆父气得仰倒,若不是他二子陆立鼎扶着他,只怕就早倒下了。而那口不能言的陆展元更是气得面红耳赤,何沅君听越歌一番话亦是吓得脸色惨白,她似乎已经从越歌的话看到自己被抛弃的凄惨未来。
越歌一番论□□男人的话将在场的一众男子说得尴尬不已。
不过他们却赞同越歌的话,这江湖中好儿郎还多着呢。
莫愁自然也没有与别的女人共夫的想法,越歌说的话她都听进去了,只是一时还缓不过来。时间久得越歌都要以为她还想继续执迷不悟时,莫愁才抬头道:“明姨,我知道了。”
一双哭得红肿的眼睛,满满是伤痛与决绝。
“陆展元,虽然你无情无义,可我却不能因此而杀了你,你只将我送与你的绣帕还来,我与你从此恩断义绝。”
“陆少庄主意下如何?”
越歌冷声问陆展元,不能言语不能动的陆展元转了转眼睛,越歌看明白了他的意思,玉手一扬,一道真气挥出击重陆展元,陆展元被击倒在地,不过却并没有伤他,只见陆展元从地上爬了起来,他从怀里取出一方锦帕扔给莫愁,莫愁接过那锦帕。锦帕是纯白缎质地,锦帕上用红绿两色线绣着大红的花朵和嫩绿的花叶,绿叶托着红花,红花偎依着绿叶,每朵红花每片绿叶都大小一致,精致无比,可见绣帕之人的用心。
李莫愁轻抚着锦帕,不舍在指间萦绕。越歌瞧一眼,锦帕上花十分眼熟,那正是终南山上特有的山花。那花一向花开并蒂,绿叶之“绿”同陆;莫愁绣这花,是以红花比作自己,绿叶比作她心仪的陆郎,又绣花开并蒂,表达了她想与陆展元结发之心。只是没想到她的这般情深爱重却等来了无情无义,等来了背叛。
莫愁从怀里出方丝帕,打开丝帕,里面包着一块白玉玉佩,莫愁执起玉佩甩向出陆展元:“你赠于我的玉佩,如今我将它归还于你。”
莫愁突然收紧手,一用力,手中的锦帕瞬间被震碎,花着碎屑飞撒在地。众人皆被莫愁这一手给震惊了,众人皆没想到年纪轻轻的莫愁竟有如此了得的功夫。
“从此我与你就如此这方锦帕一般,从此恩断义绝,再无瓜葛!”
“明姨,咱们走吧,我不想再呆在这里。”
“明姨带你走。”
越歌朝武眠风夫妇点头,一手揽一人揽着韵儿和莫愁飞身离开,杨康赶紧策马跟过去。
“咱们也走吧。”
事情至此,武眠风自然也呆不下去,他们夫妻二人带着孩子和陆乘风父子一起离了。不少宾客见此知道不能再下来,纷纷与陆父告辞。陆父只能强忍着怒火在陆立鼎的搀扶下赔着笑脸送走宾客,可却未想宾客还未散去,早就等在那的武三通突然有又冒出来怒吼道:
“阿沅,这就是你说的你找到了真心待你之人?他简直就是个忘恩负义、贪花好色之辈?他连救命恩人都哄骗想杀人灭口,连互许终身的情人都能抛弃,难保来日他同样会抛弃你。阿沅,快快随我回了去,义父定为你寻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
原来武三通早就运功突破了穴位,老早就在那看着,就等着越歌等人走后发作。
何沅君本来就是逃出来的,连成亲也是偷偷瞒着义父母进行的,早行若不是枯木大师压制着武三通,武三通早已经将她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