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刚走不久,门又打开了,一身仆从打扮的于钧端着茶水进去了。
送走了康王府的人之后,赵一鸣和红裳再找于钧的时候,他人已经不见了;只是让赵安给他们夫妇挑了一句话:他很好,勿念。
京中当天便有不少人知道此事,不过传言却有不实之处:康王府的小王爷,看上了赵府的长子嫡孙,想把未出世的女儿许他做妻——未出世又怎么会知道是女儿?不过,一时之间京中之人倒是议论纷纷,人人称奇:皇家最重体面,康王府怎么可能会看上一个五品官员的儿子?
只是此事不久,便被康王府确认了;京中便多了一些闲言碎语,只是这些闲言没有传太久,因为皇太后和皇后宴请三品以上的命妇们时说了一句:此事为什么不能为之?一不违礼法,二不犯规矩的,有何不可?正是康王府的贤德之处。
命妇们可不敢提什么门当户对的话,自古以来皇家的女儿就愁嫁啊:她们哪里能有什么门当户对的人家可嫁,嫁谁就是下嫁。
赵府却因此一下子热闹了许多:平白多出了许多的至亲好友;但赵府的主子们却没有人高兴,和王爷府搅到了一起,算不得是什么好事儿啊;只是此事他们却是有苦也说不出来。
就在此时,赵一鸣兄弟都升了一级!这更让赵府的人惶然了;赵一鸣兄弟升迁不久,老太太和红裳的诰命也升了,而金氏也得了封诰;并且红裳和金氏还成了画儿的义姐。
京中的人这才恍然:原来康王府是为了遮羞啊!不过皇帝也真是给康王府面子,这康王府是真够势大的。
就算红裳和画儿成了姐妹,但她依然没有见到画儿:画儿不出康王府,她也不敢去康王府求见,哪里能见得到?
赵府的人因为康王府的事情心里惶然,只是因此而惶然的人却不只是他们一家。
五爷在书房里踱来踱去:现在那长子嫡孙成了康王府的女婿,他还动手不动手了?
动手的话,一定会让主子着恼的;可是不动手,那他这么多年投身为奴,细心谋划又是为了什么?他抬头看向了远方的天际,然后一跺脚:动手!现在赵府的一切,原本就是自己的!岂能不拿回来。
不过动手却要小心一些,不能让人捉到把柄,尤其是不能让主子知道,自己暗中再动的这些手脚——反正主子也要行动了,到时自己就算是夺了赵府也算不了什么吧?大不了其它的赏赐不要,只要一个赵府主子就不能再怪自己了。
主意打定后,五爷便挥笔写了一封信,他要叮嘱魏氏一下,事情要着紧做,但一定要小心在意,万不可能让赵府或是其他的人捉到什么把柄,更加不能让人怀疑到他。
五爷的信这次倒是不慢,在第二天便自香草的手上到了魏太姨娘手上;魏太姨娘看了信后,只得一声长叹。
现如今,她不只是顾虑自身安危的事情了:赵府攀上了康王府,万一康王府那边生了两个女儿,而赵府长房的嫡孙死掉了——那死的可就真是康王府的女婿了;康王府岂能袖手?万一被查出了什么来,就不只是她一个人倒霉了吧?
王爷府要灭她九族太容易了。
本来她还有一线希望,以为那人知道康王府的事情后,使不会再让她动手害人了:那她也就能留在赵府直到老太爷死后,再去投了赵宝珠——之后再求脱身他去就容易多了。
现在,她却没有退路了。魏太姨娘把手中的信送到灯上点燃了,看着那火光由大变小后,轻轻一叹:看来只能先除一个是一个了;大不了,长房那个最后再说吧。
孙氏却因为康王府与赵府的结亲而心生醋意:如果她不是被红裳打了一顿后禁足,那现在赵府的长子便是她的儿子,那和康王府结亲的也就会是她的儿子了。
至于堂堂康王府会不会看上赵府的一个庶子,她却从来没有想过:她只看到了同康王府结亲后的万般好处;所以她更是打定主意要除去那个赵子珉,然后嘛她生得儿子,赵一鸣为了给康王府一个交待,也会把儿子归到太太名下的。
到那里,她在赵府的地位便超然了:她的儿子,可是康王府的女婿!如此一想,她的心立时便火热起来。
魏太姨娘这些日子,又请张氏和李氏到自己院中来了几次;有时候她会请上孙氏,有时候却只请张氏或是李氏单独一人;张氏和李氏虽然同魏太姨娘相熟了很多,但就是说不上亲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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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这是今天的最后一更,不过女人不能诸位亲们说晚安了:七点三十分,说不定大家就又见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