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说是，恐怕也不会有人相信。

青菀淡笑解释道：“女儿刚才不是说过了吗？女儿去了蜀南。相信这里应该有不少夫人听说过，天下坊的老板就在蜀南。青菀正是拜了天下坊的制香师傅为师，她看女儿颇有天分，又一片孝心的份上，便教了女儿制香。”

钱氏听罢不客气的嘲笑讽刺出声道：“哈，你说天下坊的制香师傅收了你为徒，这怎么可能？你以为你这么说，我们就会相信你吗？”

青菀始终保持微笑道：“母亲坚持不信，女儿也没有办法。想当初李师傅收女儿为徒的时候，很多人也觉得难以置信不是吗？”

听她这般一说，众人才隐约记起来，三年前李云娘收她为徒的事情。

撇开天下坊不说，李云娘算得上是京城最好的制香师傅了。连她都肯收青菀，这就说明青菀有这方面的天赋。天下坊的制香师傅肯收她为徒，也就不再是什么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钱氏看众人脸上渐渐流露出的完全相信的表情，心里面更是气到不行，不甘心就这么让青菀回到青家，又继续道：“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你祖母又不是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怎么可能会喜欢你制的这些花里胡哨的香？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孝心？我看你根本就是在为你的离家出走找借口。”

“青菀确实没有想那么多，就只是一心想把最好的都送给祖母罢了。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祖母生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青莞，青莞学做这些也是为了让祖母安心。”

再迟钝的人，也能够看得出来，钱氏这是在故意为难青菀，一些夫人看不过眼，也存了讨好青菀的心思，希望能够通过青菀帮忙买到天下坊的香，不由得出声劝说道：“我看大小姐真是蕙质兰心，孝心可嘉。青夫人就莫再为难她了。”

还有一些夫人本就看不起钱氏填房的身份，觉得钱氏太过小家子气，这会更是趁机夹枪带棒的暗中讽刺道：“可不是，现在像大小姐这般孝顺又有心的人还真不多见，夫人可别因为不是自己亲生的就给怠慢了去。”

“是啊，是啊，我要是有一个这么懂事又孝顺的女儿，可舍不得把她赶出家去……”

“……”

看着众人一边倒的偏帮青菀，甚至于明着说自己因为那丫头不是自己的亲生的就故意为难她，钱氏脸上的表情变得越来越难看。

就在这时，一道温润清雅，却不失威严的声音响起道：“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热闹？”

同时响起的，还有某人清朗中明显带着讽刺的声音道：“阿槿，你确定今天真的是老夫人的祭日吗？怎么青夫人却穿的这般艳丽，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天是青夫人的寿辰呢。”

众人回过身，就见一辆白玉为顶的马车内，走出两道同样修长俊逸的身影。

一个白衣倾城，一个红衣张扬。

正是姬蓝槿跟姬宸雪无疑。

似是没有看到钱氏对面的青菀一般，姬蓝槿兀自走到钱氏跟前，打着招呼道：“青夫人，今日是老夫人的祭日，蓝瑾特意来上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