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臂一用力,将她的身体抱起,转身放在了床榻上柔软的锦褥上。
他这个举动好像将已经被他的吻所迷幻的她惊醒了,身体又开始挣扎起来,被吻得愈发桃红欲滴的小嘴里含糊地发出带着轻颤的细小声音:“你要做什么……”
“我要你。”
他本来就极富磁性的声音,在情欲的支配下充满撩人魂魄的魅力,让被他完全压制在身体底下的少女精神一晃。当他身上的衣衫褪去,那在她面前一览无余的伟岸健硕的身躯,让她顿时陷入了迷离。他在她的双眸中已经看不见惊惧,看不见怨怒,剩下的只有满盈的情欲和迷醉。
他知道她的心底里也压抑着恐怕连她自己也不愿意承认的对他的爱意。否则在那次那柄利刃刺向他的时候,她不会用不着思考权衡,就已经扑了出去,以手夺刃;否则那日在西岭不期而遇的时候,她惊喜中透着一丝依赖的眼神不会如此无法掩饰……
他用力撕扯开少女的衣襟,当最后一层衣衫被敞开,掩盖在衣衫底下的柔润雪白让他不由深吸了一口气,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捧掬。
随着他手上的动作,一股全然不同于舌尖的刺激却更让她沉沦的感觉顿时蔓延了她的全身,让她在刹那的失神中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呻吟。
他也深深抽了一口气,像是得到了莫大的鼓励一样,动作越发肆无忌惮,越发表现出赤裸裸的掠夺和占有,一路长驱直入、攻城掠地,直到她柔弱的身躯连同身体中的快意都被他推向巅峰再撞击成惊涛骇浪上四散的水气……
清晨的阳光从窗外刺进来,也将昨夜的梦境冲蚀得只剩下残缺的片段。
贺兰楚躺在床上,回顾着这个让他自己也不由得吃惊的奇怪却又逼真的梦境,心中生起了一阵复杂的感慨和难以言表的忧虑。
“陛下,祸乱已平,臣请陛下早日班师回朝,休养龙体。”
贺兰楚跪在左瑛的床前禀告道。
左瑛坐在床上,强打起精神道:“准。明日启程。”
她感觉这次受伤有点邪乎,无论是伤口的愈合还是精神恢复都比从前要慢得多,而且伤口还时时剧痛难忍,身上也疲软无力。开始只是认为是自己体格比较孱弱所致,但是连日休养下来,不见好转,反而有每况愈下的感觉。这会儿见贺兰楚也是勉强支撑起来的。
“谢陛下,”贺兰楚抬头道:“另请在此驻军五千,以扫荡六尘邪教余孽。臣请立刻率领先头部队出发为陛下开路。”
左瑛点点头,看着贺兰楚离开寝室,才让绯羽扶她重新躺下。
日中的时候,有大夫前来为左瑛检查伤口,绯羽发现这并不是前两天见过的那位大夫。
他先给左瑛把脉,把脉的时候脸上已经露出奇怪的神色。他又让绯羽协助将缠在左瑛伤口上的绷带解开,看见那伤口的情况时,大惊失色的神情再无法掩饰。
“大夫,陛下的伤势到底如何了?”绯羽急切地问道。
大夫连忙后退两步,重重跪倒在地,浑身颤抖,良久说不出一个字。
看见这样的情景,左瑛心知不妙。
“陛、陛下……”大夫语不成声道:“陛下身中鸩毒,伤口已经发炎溃腐……”
绯羽震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这段时间每隔几天就有大夫来检查,难道一直没发现吗?那现在该如何处置?”
大夫连忙颤巍巍道:“陛下明察!臣今日才来为陛下检查,一直以来负责陛下的伤情的,都是林大夫。林大夫他昨日失踪了,才换臣今日前来。陛下的毒……已经深入骨髓……恐怕……”
左瑛虽然也在心中大吃了一惊,但是她稍一定神,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
箭头有毒的话,当时是不可能看不出来的。除非是有人故意为之或者是在中箭之后才下的毒。现在再去想前因后果已经为时已晚,摆在面前的事实是,她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她身体虚弱,但是思路还是很清晰的。
“羽儿,你即刻去将皇夫和云妃叫来。大夫,你在这里照顾朕,一步也不许离开。”
绯羽不愿意在这时候离开左瑛半步,但是他很清楚左瑛是要传达机密的事情,不能让这件事传扬开去,只有他能够做这项通传的工作。于是答应一声,快步走出了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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