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书闻声回头,看到满身是血的九子,瞳孔睁大,随即一个线步过去,把奄奄一息的九子给扶住,“九子,你怎么了?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九子的出现,让御圣君的眼中掠过一丝凌厉的眸光,却又稍瞬即逝。当初在九子的陪同下,心蕊才找到反御会的总部,按理说,心蕊离开时九子尚未离开,目前张向阳已经带领大内侍卫前去剿灭反御会,理应九子逃不掉的,可这会……
“少主,属下……”九子欲要对傅玉书说点什么,可没能把一句话说完。
御圣君在他们后面提心吊胆,真怕九子说出点什么大事来,如果剿反御会的事现在让傅玉书知道了,那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可表面上,他镇定不已。
看到下属伤成这样,傅玉书有着满心的痛,毕竟这是自己最信任的下属了,“九子,你想说什么?我听着!”
九子的神色非常虚弱,欲说:“少、少主……”
傅丞相的神色紧张起来,时而看看九子,时而看看御圣君的表情,陷入了两难中。他知道儿子待九子如同亲兄弟一样,如果九子出事了,儿子又怎会好过,可眼下,如果九子不死,那圣上的计划就……
御圣君悄无声息的往后退了两步,背挨着了一棵小树,并径自从树上取下了一片树叶,夹在了两指间,只要九子再开口多说两个字,他必定现场灭口。
但由于伤得太重了,虽不致命,但能逃回丞相府,是费了全身的力气的,这下,九子连一句话也没能完整地说出来,在傅玉书的怀中,昏了过去。
“九子!九子!”傅玉书以为九子的昏去是死去,神情极为的痛苦,他摇晃了几下九子才探手过去,手抖了抖才探探九子的脖颈,发现还有温度,马上朝身后那些丫鬟仆人吼,“快,送他回房躺下,找大夫来!”
不出多久,九子躺在了床上,大夫正在帮九子处理伤口。
傅玉书正满心担忧在床边来回走动。
傅丞相已去房中换官服了。
御圣君静静地侯在门外,偶尔侧头望进房中观察那么一眼。一个丫鬟从房中端着血盆出来,他把那丫鬟唤住,“姑娘,”看了一眼盆子,这才轻声打听,“你们公子对九子很好吗?”
丫鬟轻声说:“九子是个孤儿,小时候老爷见他可怜,便带入府中负责照顾常年卧病在床的公子,公子和九子,感情如亲兄弟一般,如果九子有个三长两短的,那就相当于要了公子的命一样。”
“哦,知道了,你忙去吧。”
待丫鬟离开后,御圣君望向房中那来回焦急渡步的傅玉书,眼神深邃了几分……
经过大夫一番忙活,九子身上的数道伤口,均已被包扎好,喂了舒神的药丸,原本虚弱苍白的神色,这会已经好转许多了。大夫告辞时,告诉傅玉书,“没多大生命危险,但伤口未痊愈之下不能轻易下床走动,否则伤口会恶化,二治就棘手了。切记。”
傅玉书万分感激,“谢谢大夫,”朝一旁的管家一唤,“胡伯,替我送送大夫,并派人到药房抓药。”
对胡管家而言,自小傅玉书就躺在床上,也从未开口与自己说过半句话,今天还是第一次听见公子的声音,原来是这般礼貌雅致,“是,公子。”
胡管家送走了大夫。
傅玉书走到床前坐下,帮九子盖好被子,一两个丫鬟正在房中忙碌。
傅丞相换好衣服来到门口了,并未进房间,而是给御圣君行了一礼,“皇上。”瞬一线厉。
御圣君给傅丞相一个眼神,然后往旁边走开了,傅丞相随即跟上。
在九子的房间不远处一个房子转角,御圣君停下脚步,沉默了好一会才向旁边的傅丞相开口,“我们晚上就回宫了,等下跟令郎好好解释楚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