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萼云黛眉轻蹙,小声疑惑道:“更深露重了,谁还来找我?”
御子尘拉起被子往她胸口上挪了挪,轻声道:“爱妃,睡吧,不管是谁来找你,现在都不是见面的时候,本王出去看看,你先休息着,听话!”
“臣妾知道了!”官萼云虚弱的点点头。
他低头吻吻她的额头,然后起身,把帘子放下,这才转身往门口看去,烛火照映之下,他的双目越发深沉莫测。这么晚了,是谁敲门?沉思了一下,他向门口走了过去。
走到门口,御子尘把门打开,见到了已经背过身,正要离开的凤蝶舞,微微一愣,有些错愕的轻唤一声,“蝶舞?”
凤蝶舞闻声转身,脸上跃然呈现喜色,“王爷。”
她今晚穿得有些单薄,却分外妖娆。一头披肩长发,没有任何一件饰品,发丝有些凌乱,凌乱之中却不失妖娆,显然是要入睡了才摘下多余的饰物。穿衣与往常不同,一件半透明的粉色纱裙,把她玲珑有致的身躯展现,少了几分端庄,却多了几分魅惑,与往常穿衣一比,今晚简单了许多。
御子尘的目光冷静地扫了她全身一眼,淡问:“夜深了,怎么还不睡?找萼云有事?”
凤蝶舞看了仍灯火通红的厢房一眼,轻声说:“她前两天发病了,王爷又不在身边,蝶舞担心萼云照顾不了自己,所以才深夜了想来看看她!”
御子尘少少的舒了口气,“原来是这么回事。”
凤蝶舞问:“萼云没事吧?”休露在上。
御子尘回头看了厢房一眼,然后把房门关上,转过头对凤蝶舞说:“她没事,已经休息下了。”仰头看看天色,不由得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凤蝶舞看穿他的心思,“王爷,因何叹息?”
御子尘淡淡一笑,“没事。蝶舞,你先去睡吧,这里有本王呢。”
凤蝶舞想说什么,但对方已经说了让自己先回去睡觉,想说什么,也只能等到下次了。
可她的这细微的变化,让御子尘捕捉到了,问道:“有话要对本王说?”
“蝶舞……”凤蝶舞犹豫片刻想该不该说,还是说了,“是有些话。不过王爷,您也累了,先休息吧,等您什么时候有空了蝶舞再去找您,现在很晚了!”
御子尘摆摆手,“无碍,你且说来让本王听听看。”
凤蝶舞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
风轻云淡。皎月朗朗。
一会,二人坐在了南宫广场一角的石阶上,周围的宫殿偶尔几处灯光蒙蒙。
御子尘目视远方,目光浅淡。凤蝶舞侧头望着他的侧脸,几经欲说还止,“王爷,萼云身上的毒,真的没法解了么?每次看到她发病被折磨得那么痛苦,蝶舞恨不得自己受过。”
御子尘话语有了点沙哑,“本王遍寻名医为她医治,但都说医不好,就连宫中的御医,也拿她身上的毒没办法,本王如今实在是……没辙了。”
“唉,这该如何是好呢。”凤蝶舞神色焦急。
“还能怎样?”御子尘仰望夜空,目光迷惘在皎月中,“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凤蝶舞不明白道:“究竟萼云怎么中了这种无药可解却又叫不出名字的毒的?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御子尘轻叹一声,“本王也想知道。”
“王爷,”凤蝶舞看着他的侧脸,有种紧盯的意思。有点小心翼翼的味道询问:“这几日,您不在皇宫,出去是为了帮萼云寻医救她的?”
御子尘随意点点头,并没有看着她,也当她的问话无关紧要。
“那……”凤蝶舞的小心翼翼有了些过分,“那王爷,既然救萼云要紧,为何您不带着萼云亲自去五湖四海寻找名医?难道在这宫中厨房,能医治萼云?”
“也不尽是,”御子尘说,“云儿喜欢厨房,她说在有生之年,一定要天天呆在厨房里,而且越热闹越好,把她放在民间的酒楼里,本王不放心,碰巧赶上大内侍卫选拔赛,便征得皇上的同意,让我们二人留在了这南宫厨房里。本王不追求什么,只要本王的女人开心,本王做什么都可以!”